世界之大,幸好有你
这些人和这些事,改变着这个世界,改变着他们,也在改变着包括他们内在。
最早认识她时是看过她主持央视的正大综艺节目,后来她离开央视去留学进修。再见到杨澜,她更出名了。她是个幸运儿,也是个幸福的人,名利双收。
《世界很大 幸好有你》这本书杨澜以“大女生”的视角,讲述她的婚姻、她的儿女、她的家庭、她理解的幸福。杨澜分享了她采访800多个世界各地各界人士所总结出来的“澜”式说话之道,以及她参加三次北京申奥真实的心路感受。
杨澜写得轻淡,一年365天,大约70天是在外头奔波; 也有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传媒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提供、公益活动以及其他社会活动上。社会和工作的需要与陪伴孩子成长的需要并不能时刻平衡得很好。有一些错过,是注定的;有些错过,绝不能注定。一个善于捕捉这个时代灵魂的访问者,绝对也是孩子的心灵捕手。一双儿女成长的每个重要时刻,她都没有失去。她不一定时刻陪伴,但孩子成长必经的每个驿站,她都在那里守候,有鼓励,也有妥协;有启发,也有警示。父母是孩子看世界最近的窗口,一米阳光加上春暖花开,让孩子也看到星空下的种子,如外公外婆16岁时的寓意深长的爱情……孩子总要长大,她嘴里夸耀儿女的高度的同时,心里却在盘算着他们即将远走的距离。显然,杨澜应对得很好。
我欣赏杨澜在政治家前的不卑不亢,对她笔下跨文化沟通叙事中,那些刀光剑影、谋略狡黠并不陌生。如同我相信杨澜能够借克林顿图书馆的一角让克林顿直面莱温斯基的问题一样,我也相信,她会借卡梅伦对中国文化展品的兴趣让他就范于预先设定好的场景。
从格兰特到马斯克,再到乔丹,真正的成功,不是斤斤两两于输赢之间,而是将危机转化成转机的努力。最能够打动我的,便是杨澜笔下格兰特与李将军立足于民族和解,化干戈为玉帛的一幕。政治学可以告诉你权力的重要,但有着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专业背景的她,看到了比权力更多的东西,对对手的清算与丑化,绝对不是培育和解与秩序的土壤。
尤其是关于女性的故事,从朴槿惠,到奥尔布赖特,到希拉里,无论她们怎样辉煌,从杨澜对她们的访谈里,都嗅得到抗争的味道,或许是那一种面对夸耀时的淡然;或许是那一种面对仇人的宽容,或许是那一种锋芒毕露的提示。这些似乎不是出于兴趣和爱好的选择,而是磨砺出来的修养,杨澜的笔下,文字很轻,但墨色很重。
也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谈人,也有谈物的。物在杨澜的笔下,从大到小不一而足。物重在格局,更重在与心相印。从她的文字里,总觉得并非人观其物,反而物观其人更多。如此说来,杨澜多少有点哲学家的意味,而我更愿意把她看成是文化的使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化身份和文化符号,要熟谙跨文化沟通技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异域的文化,对你而言是一副华丽的面具,在别人则是不可轻慢的脸面。
很多时候,文化修养的成果只能借助外在的形式表达。正如张爱玲所说,人住在自己的衣服里。人岂止住在自己的衣服里,也住在座驾、房子、他人的目光,甚至自己的语言里。
从文化的觉醒到审美的提升,台前台后的代价,或许只有杨澜自己知道。 然而,一种个体的文化自觉,一旦融入到民族的文化大主题,个人就会转变成为一个角色。
这个角色在三次申奥的历程中显现无遗。有成功,也有失败。每个角色所处位置的重要性,不能说是决定性的,但每个角色都提供了或许可以改变局面或者结果的信息。
对那些大权在握的人来说,这些信息可以捕捉得或多或少,而有些人的信息传达效率就相对恒定,我不知道杨澜是不是这样的信息传递者。
我以为,判断一个文化使者是否合格,多元文化能否在他的血液里融合是一项重要的指标,至少她有这个潜力。与其说这是出自我的臆想,不如说是出自她的三次申奥经历。
要是把这些故事、经历与吴先生隔开,那就不符合实际。每个成功女士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男人。事实是,这里的许多故事和经历,都有吴先生的影子。
或许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Bruno做伴,40个国家的游历,估计仍会躺在计划上;如果没有Bruno配合杨澜工作的发展,放弃美国的事业,中国观众的视野里,20年来,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知性、通达、明理,以及优雅的媒体人的身影。我不知道Bruno的臂弯有多大,20年一路走来,温暖了杨澜所有的光荣与梦想。
这些人和这些事,改变着这个世界,改变着他们,也在改变着包括他们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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