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曹文轩的儿童文学观
发布时间:201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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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者:蒋彤
试论曹文轩的儿童文学观
摘要:曹文轩追求文学的永恒,反对咀嚼庸常的人生,反对平庸。他以优雅的文学姿态、优美的文学语言和忧郁悲情的人文关怀来表现儿童世界。他的作品时时流露出一种悲悯的情怀和对少儿成长的关注,他坚持运用少儿的视角,关注美感,倾心雅致,致力于美好人性和高尚情怀的永恒追求,并在当代文坛上确立了自己独特的文学品格和品位。
关键词:曹文轩;少年小说;儿童文学观
在普遍追求思想,追逐深刻的当代,曹文轩却关注美感,倾心雅致,他的作品不仅受到读者的喜爱,也得到了评论界的肯定。曹文轩的小说之所以能够获得如此大的成功,与他独特的儿童文学观有很大关系。他认为“忧郁是一种非常高贵的品质”[1],并通过其对少年独特题材与视角的准确把握,对美好人性与高尚情操的永恒追求,充满悲悯但却优雅的审美情怀,以及其对古典美学意境的深刻感悟,充分展现了他在儿童小说创作方面的观点,同时这些也构成了作家丰厚的创作实绩。总体而言,曹文轩的儿童文学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 表达悲悯的情怀
有人曾给儿童文学下了一个这样的定义:给小孩儿带来快乐的文学。但曹文轩却认为这是一个误区。他认为“快乐”应该说是“快感”,包括喜剧的快感与悲剧的快感,而后者更为重要。西方儿童文学自安徒生以来,主要是悲剧的快感,而我们的定义,则把这种审美的快感变成轻浮的嬉笑。由于作家本身的人生经历充满了忧患意识,所以在他们的创作中时时可见他们对人生的反思、对社会的反思、对人性的反思,尤其是对中国儿童生存状态和未来命运的反思与期待,因而他们的新观念很多,创新和变化也很多,同时有一种人文和历史的厚重感。曹文轩就是这样的作家,他的《草房子》、《红瓦》、《根鸟》等小说里一直回荡着“悲悯”情怀。忧伤,是曹文轩多少年的老问题,他一开始写东西就听人说:“写得调子太低,太伤感了。”为这个,作品老是发不出去,当然他也很希望能写得很明亮,很快活,但是他做不到,只要一拿笔,就会很本能地进入那样一种浓浓的或淡淡的情感状态、一种忧伤的状态,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认为喜剧固然是非常重要的,但从整个文学史看,占有崇高位置的基本上还是悲剧范畴,而忧伤是悲剧范畴里的一个概念。当然啦,喜剧范畴的许多东西是和悲剧联系在一起的,比如莎士比亚的许多喜剧和悲剧就是重叠在一块儿的,这是一方面。另外,忧伤是一种文化的产物,是文化程度达到一定状态、对于世界有了一定的认识、对于人的生存状态有了一定的理解之后才会有的情感。他还认为,忧伤还是一种非常美的情感,只要掌握好分寸,它可以是一种非常好的东西。曹文轩的《草房子》就是跨越时空的经典之作。正如他自己所说,“能感动今天的孩子的无非也还是那些东西——生死离别、游驻离散、悲悯情怀、厄运中的相扶、困境中的相助、孤独中的理解、冷漠中的脉脉温馨和殷殷情爱……感动他们的,应是道义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的力量,而这一切是永在的。”[2]
曹文轩悲剧意识的表现是和现实与人性融合在一起的,所以在他的小说创作中,我们感受到了现实与理想的差距给人物命运带来的悲剧,但也真切地领略到人们在痛苦中挣扎时表现出的美好情操;我们清晰地看到由于人性自身无法改变的需求,甚至弱点而造成的性格悲剧,同样也在这种悲剧的惨淡中体验到人性中向善的良知。曹文轩的成长小说《草房子》,就很容易让人感受到这种内在的魅力。小说描写了男孩桑桑在油麻地小学难忘的六年生活,以一个孩子的视角讲述了发生在孩子与孩子之间、孩子与成人之间、成人与成人之间的故事,讲述了陪伴着桑桑长大的纯净、尊严、坎坷、守望和失落。其中被称为“秃鹤”的陆鹤充满困惑、委屈、痛苦与快乐的成长之路,看似寻常又催人泪下。曹文轩以忧郁悲悯的情怀“将人物打亮,将思想打亮,将所有的一切统统打亮”,让人的尊严在懵懂中清晰耀眼起来,让美好的人性在复苏中蓬勃生长起来。因为其中蕴涵着撼动人心的人性和人情,使得故事本身又远远超越了“20世纪60年代”和“油麻地”那样特定的时空,就像小说中的艾草,“笔直地挺立,在从田野上吹来的风中摇响着叶子,终日散发着它们特有的香气”。这时我们看到的人性尊严已不只是美好与圣洁的象征,而是一种苦涩的尊严。我们看到了人们在坚守尊严时的艰辛与辛酸,尊严的背后是挣扎的代价和酸涩的泪水。少年秃鹤的尊严是以作践自己、失去尊严为代价,才换回别人真正意义上的尊严的。当然我们也从作家对那些艰辛与委屈的真挚关怀中,看到了人性尊严的可贵与高尚。
是的,当我们为曹文轩的小说创作所感动时,是无法忽视其中所流露出来的忧郁和悲悯的。在曹文轩小说的世界中,我们总能感到一种似有若无的伤感,但当你仔细品味时,又常常会发现忧郁背后隐藏着的不仅是苦难与艰辛,而是美好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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